加亮

要拥有多少墙头才能满足我呢?

【宋吴】秋


有私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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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自晁盖折断那支射中他的毒箭之后,梁山上下恸哭一片,三日未绝。

  当日宋江伏于晁盖尸体之上,哭的只怕是要断了气去,好在吴用在一旁守着,连忙把宋江连拖带拽的带离了房间。

  “哥哥,晁天王走了,梁山兄弟哪一个不伤心难过?偏偏你好似要随天王去了一般……”天王对哥哥,当真那么重要吗?

  吴用把话截在“一般”,后面的话语,他知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。

  或许是悲痛过度,宋江竟不支昏厥过去。吴用只好替他把晁天王的白事接着办下去。设灵堂,置牌位,赶制麻布孝衣等事宜无一不是他吴用亲自动手安排。

  梁山上会针绣的基本没几个,只有三位女眷头领,却也都是舞刀弄枪的手,不怎做得针线活。吴用小时和父亲学过一点儿,那时生活并不富裕,娘亲过世的早,父亲秉持勤俭节约之道,故而衣裳缝补之事都由吴用来做。因为他会这些女儿家的活计,还被学堂的学生们嘲笑过几回。

  为了能照顾着宋江,吴用只好把白布针线全都搬来宋江房里,等宋江醒来了他再搬出去。
 
  正是深秋时节,夜里寒气浓重。一团轻雾落在梁山上,渐渐沉淀下来侵蚀着整个水泊。
 
  湿气越来越重了。吴用拢一拢身上的薄氅,将一根细线引入针鼻。
 
  白烛正静悄悄燃烧,烛火慢慢暗下来,流尽了它最后一滴蜡泪。

  房里忽的暗得只剩月光时,吴用手中的针正好穿过布料。轻轻一颤,针也一同刺入指腹。

 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他轻吸了一口冷气,这样黑障的情况下如若宋江此时醒来他也不能知道,只怕会出什么意外。想着这般,心下有些急切,便匆匆出去了。起身时薄氅掉在地上都无暇理会,手指上的伤也来不及处理。

  握着两支蜡烛赶回来,吴用已披了一身霜露了。靠近屋时只觉内里有微光,继而又亮了些,莫不是宋江醒了?
 
  门仍敞开着,吴用踏进去,只见宋江床边矮台上已经点燃了两支蜡烛,而宋江正依靠着床背起身了。

  “啊,公明哥哥莫动!”吴用轻喊一声,蜡烛被他一松手散落在地上,骨碌碌滚到旁边桌脚才停下。

  吴用快走几步到了宋江床边,出手扶住他。“哥哥怎的醒了就乱动?叫小生好不担心。”说完吴用给宋江掖了掖被角,动作轻缓的像是一只顺了毛的猫。

  宋江往对面书台看去,平日堆放书籍的地方如今满满当当都是白布,还有一个针线簸箕放在桌上,一个空空的烛台立在那里。宋江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。

  “某听闻军师悉针线女工,早日总是不信,今天一见,倒真如此。”宋江看着那堆堆白布笑,又看着吴用的手笑。

  “哥哥这是什么意思?小生自幼与老父生活,如若小生不学,难道叫老父来为儿补衣缝裳吗……”吴用话中带几分委屈,难道公明哥哥也要这样笑话他吗?

  宋江见吴用像是有些情绪,便拉起他双手,仔细看了半晌,直看的吴用耳根子有些发烫了,想要把手抽离出去,却又被宋江使力钳住,不让他逃脱。

  “想不到公明哥哥才将醒来,气力便这般大了。”吴用好气又好笑的调侃他,也不再挣扎,任宋江端着手看。

  宋江看着这如葱般白净长指,只在右手有些许握笔时留下的薄茧,真真是个文人捧卷持墨的一双素手。宋江“啧啧”暗叹两声,将手反转来,食指指腹一处朱砂煞是扎眼。

  “怎得伤了?”宋江语气里似有责备之意,责备吴用不爱惜自己,这双妙手,他可不忍心看着有任何瑕疵。

  吴用有些无辜,若不是烛台忽的燃尽,那针哪会扎着自己?只得轻叹一声,复宋江的话:“只是方才做些针线活计,烛台……”吴用后半截话被惊得哽在喉咙,伤了的手指忽然被温暖包裹,湿润的触感让他脑子“轰”得一声。

  吴用低头看去时,宋江已经把他手上的血吮净了。

  “军师以后多加当心,再要是这样,某见了会伤心的。”宋江抬眼看他,神情在向吴用诉说着几分得意。

  吴用完全没想到宋江会来这一招,呆愣无措的点点头,。

  “既然公明哥哥醒了,且有心情谈论这些……怕是好了八九分了。那吴用就不必守在这里,小生告辞。”吴用话里尾音轻颤,急忙忙行个礼便快步出了房去。

  宋江也不奇怪,他家的军师一向脸皮薄,看他脸红倒还算一件趣事。

  出去时薄氅又披回肩上,这一次吴用觉得没有那么冷了。他走到离房十步,就开始慢下来了。脸还在发烫,现在要是能有一面铜镜,一定能看见他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。

  于是他又把氅肩解下来,随意搭在臂上,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 梁山里的空气很干净,带一点儿花木的清香,煞是好闻。吴用一直认为,这气息可以宁神。,也可以使人冷静。

  但是今天好像不起作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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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烂尾了……emmm但是我不管(嘿嘿
把同学拉入水腐坑然后她每天催我写宋吴,于是赶了一篇
吴用哥哥真好看,给他打call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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